“你干什么呢？”富理想一把抢来，顺手又开了灯。
富理想看见自己手里的是一只拖鞋。
“我半夜偷偷下了床，拿起拖鞋，偷偷地走到他的床前。我要打他，打死他。打死！打死！”王齐说。
富理想拿着拖鞋冲了出去。“王齐半夜拿拖鞋打我脑袋。”他对小胡说，“这屋子我没法住了。”
“哪屋都差不多。”小胡说，“他打你你也打他呀。”
“我要见乔大夫。”富理想说。
“今晚不是她的班。”小胡说，“你找谁也没有用。”
富理想不敢回屋就在走廊晃了两个小时。后来实在是太累了，才回到病房。也不敢睡，就披着被坐着。心想，这样总比躺着强，起码起来迅速。不知不觉竟睡到了天亮。他睁开眼睛时王齐正好从水房洗嗽完回来。
“你醒了？”王齐问，“你怎么坐在那儿睡觉呀？”
富理想也没有理他，却吓得接连几天都没睡着。激烈的情绪慢慢被平服了，他又变成个正常的人，正常的人在这里就有些害怕了。